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shè)實(shí)在好得出奇。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雖然確實(shí)挺限制級的吧。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一聲悶響。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七月十五,祭祀當(dāng)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nèi),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dá)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在進(jìn)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談永被導(dǎo)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據(jù)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shí)在下不了手,先偷點(diǎn)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林業(yè)明知道那扇門一進(jìn)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能說嗎,其實(shí)我還挺期待的捏……”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jī)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nèi)走下。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他們都還活著。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guī)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yè)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果然。
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jīng)開始疑惑:
……實(shí)在下不去手。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播報聲響個不停。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diǎn)愧疚自責(zé)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yīng)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xiàn)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他喃喃自語道。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y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再看看這。也對。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作者感言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