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秦非眸光微閃。
這些都很正常。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
也就是說,天賦武器只有本人能使用。
“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腳下的地毯還在不斷變軟。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
哪來的聲音?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如果可以,聞人黎明極度不愿在雪山上過夜,因為他們的物資儲備不充足。他推開保安亭的門,不知多久沒有上油的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
在規則世界中,副本對于“玩家將互相殘殺”這件事,持以的是不反對但也不支持的態度。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
這個房間里有可以使用的電話,之前那些資料,秦非也是在這里找到的。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
“咔——咔——”丁立小聲喘息著。
……
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
秦非開始盤算著。咚,咚!青年端坐在沙發上,脊背挺直,雙手十分紳士地交疊在腿上,眸光比夏季破曉時的晨露還要清澈動人。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
沒再繼續浪費時間,秦非開始行動起來。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
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隊伍前進的速度如此之慢,正是因為,每當有一只動物踏進絞肉機里以后,機器上的黃燈就會熄滅。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
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彌羊翻了個白眼,答應下來:“行行行。”
那是一道粗啞的男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響。想來應該是會的。
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觸到其他玩家搶破頭也接觸不到的核心秘密。
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一次,沒法多薅羊毛。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為什么會這樣?!
天花板上, 通風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
林業一愣:“炒肝店不是只營業到9點嗎。”“還沒死!”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
蝴蝶垂眸,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
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
作者感言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