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不必為我擔心,醫生。”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頃刻間,地動山搖。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里面有聲音。”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一分鐘過去了。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秦非試探著問道。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拿著!”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三途凝眸沉思。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我們還會再見。”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作者感言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