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蘭姆一愣。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對。”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跑啊!!!”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還挺狂。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秦、秦……”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作者感言
饒是如此,依舊總有搶不到位置的玩家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