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走吧。”秦非道。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咔噠。”“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兩分鐘過去了。“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嘔……”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不要聽。”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靠!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秦非沒有理會。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作者感言
老虎懷疑這游戲還有別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同伴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