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秦非抬起頭來。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蕭霄:“……”
又怎么了???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終于出來了。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什么東西?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神父:“……”“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作者感言
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