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救救我啊啊啊啊!!”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再想想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沒幾個人搭理他。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溫和與危險。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孫守義:“?”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他完了!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什么?!!”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
作者感言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