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積分在規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神父？”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

……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秦非眸色微沉。他還要等鬼嬰出來。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然而，很可惜。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說干就干。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