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如果硬著頭皮死找。“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
“沒關系,不用操心。”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我也是紅方。”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他看向秦非。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戕害、傾軋、殺戮。
“唰!”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作者感言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