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血腥瑪麗。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徐陽舒一愣。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還可以這樣嗎?……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啊?”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蕭霄:?他們笑什么?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那一定,只能是12號。幾人被嚇了一跳。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8號囚室。”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作者感言
神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