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zhuǎn)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dǎo)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nèi)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dāng)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當(dāng)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凌娜差點(diǎn)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diǎn)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fù)擔(dān)。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cè),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秦非嘴角一抽。村長腳步一滯。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qiáng)烈的對比。“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下一秒。
之后,系統(tǒng)便將直彈幕功能調(diào)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jié)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秦非笑瞇瞇地?cái)[了擺手:“別著急嘛。”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fù)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六,本次旅行采取旅社包餐制,早餐開始時間為8:30分,午餐開始時間為11:30分,晚餐開始時間為5:30分,請各位旅客在飯點(diǎn)前于住宿地點(diǎn)門口集合,逾期不候。”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細(xì)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作者感言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rèn)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