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
玩家們吃過午飯,留下輪流值崗的人,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睡了一覺。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在也正兩眼發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
這片小石板就藏在那塊地磚下面,可谷梁剛掀開地磚,神廟里的蠟燭就燃了起來。段南求助地看向彌羊,懷中的人也在這時緩緩醒來。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
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
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做保安。”衣著光鮮的尊貴人類們捂著嘴尖叫起來。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
“就是呂心沒錯啊。”
烏蒙閉上了嘴。在和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非的呼吸心跳驟然一窒。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骨頭發出悶響,兩管鼻血順著人中滴落,他大聲叫嚷著:“放手!放手,你們憑什么抓我?!”在既定的框架內,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
背靠公會,還手持攻擊性天賦武器。
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起初,杰克并沒有將斧頭收回的打算。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當時在甲板上,這少年與秦非對視了一眼,那雙看向秦非的眼睛里分明寫滿了陌生。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
“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
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心眼。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你明白什么你就明白了,這不才剛講了個規則嗎?
一旦雪怪的肚子被剖開,復眼赤蛾就會重見天日,帶來又一波新的進攻。
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
彌羊言簡意賅:“走。”
“其實吧,我覺得。”
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
三途聽秦非這樣問,抬起頭,眼中滿帶深意:“解決辦法很簡單。”
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難道秦非作為唯一一個被副本主動歸類到死者陣營的玩家,還有其他和他們不一樣的任務?“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
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秦非:“……”
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現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
亞莉安懵懵地點頭:“啊,哦……好。”
直到他終于穿過仿佛永無止境的樹林,重新腳踏在松軟的雪地和黑色蒼穹之下,密林的聲音終于戛然而止。眼前的世界一陣黑一陣紅,彌羊一口氣又灌了兩瓶高級補血劑,這才勉強可以看清秦非的臉。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豬人剛才說了,高級游戲區內的房間獎勵在5~10顆彩球。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
那人反應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