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笑死了啊。”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

秦非頷首：“很有可能。”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看起來就是這樣。

不過前后腳而已。

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

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等到在場眾人反應過來, 暗色的陰云已經遮蔽了天空。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

但應或并不這么覺得。

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這讓秦非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

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秦非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

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玩家們前行速度卻越來越緩慢。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擠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

尸體很快被從右邊僵尸背后卸下，擺放在雪地上。烏蒙的速度越來越快！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

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的意思。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

它在看著他們！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

說是戒指有些不對，它看起來大概更像一枚扳指。

誰啊！？

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

“這手機你是——？”全渠道。

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

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或。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

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林業順著秦非看向的方向遠遠望了過去，見街道另一頭，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太太晃晃悠悠朝這邊行了過來。

咱們就是說，能不能稍微有點內涵？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萬能的菲菲公主平生第一回，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太過聰明而感到頭痛。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

在不知不覺間，他經過了一條又一條道路，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頭上，但他就像是完全覺察不到, 整個人漸漸被染上了一層白。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

菲菲公主難得地有些上頭。

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卻從來沒有觸發過這個所謂的什么“畸變”。

這是副本給予玩家的兩條不同的路，可以任由玩家們自由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