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鬼女的手:好感度10%】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她死了。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作者感言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