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圈欄區(qū)內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
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fā)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其實硬要擠的話,一個帳篷擠進十多個人也不是不行,但那樣就沒法睡覺了。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青年故作深沉,下頜緊繃,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昏沉的床底也被壓得暗了幾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
高級游戲區(qū)走廊上的門,每扇之間的間隔并不遠。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
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
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
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qū)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
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yè)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現在是什么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這座雪山那么古怪,大家身上發(fā)生的事也那么古怪,連命都快沒有了,居然還有心情八卦?
他頭暈轉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
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
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說誰是賊呢!
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qū)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
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
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
獾玩家見秦非跟著船工走了,伸手便想打開鐵絲網:“咱們也跟上去!”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
“勸了很久,一直背對著他的姑娘終于肯回過頭來。”鬼火問:“那個鬼徹底消失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
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xù)吃早飯。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應或也懵了。
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
傀儡眨了眨眼。
秦非從任務空間里出來了。桌子下面堆著兩個人,面朝下倒在那里,看著像是已經死透了。
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污染源輕輕咳了一聲,道。
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yè)幾人的行程。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
作者感言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