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jié)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jīng)走過數(shù)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他發(fā)現(xiàn)了盲點(diǎn)!”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修女梗著脖子,強(qiáng)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
那種運(yùn)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wù),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rèn)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什么時候來的?”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shí)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黑暗退去后,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那些人發(fā)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shí)實(shí)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guān)進(jìn)了囚室里。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diǎn)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秦非松了口氣。
是……走到頭了嗎?冷靜!冷靜!“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shí)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格局, 他進(jìn)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地是空虛混沌……”
當(dāng)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nèi),主人格再度占據(jù)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這東西,真的是“神像”?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蕭霄:“……艸。”
6號心潮澎湃!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jī),望遠(yuǎn)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算了。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xué)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shù)闡述出來?
秦非環(huán)視整個空間。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不是不是。”是2號。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jìn)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系統(tǒng)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作者感言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