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詐尸了?!“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討杯茶喝。”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而真正的污染源。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餓?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什么?!”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頭暈。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蘭姆:?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作者感言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