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不會真的追來了吧?村祭。
……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一下一下。
“咚——”這也是一個囚徒NPC。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這里沒有人嗎?……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宋天有些害怕了。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這都能被12號躲開???”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你聽。”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好像有人在笑。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但,假如不是呢?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作者感言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