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真是這樣嗎?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閉嘴!”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感覺……倒是也還不賴?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