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不要觸摸。”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量也太少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賭盤?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而且這些眼球們。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秦非卻不肯走。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是鬼魂?幽靈?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呼……呼!”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0039號副本世界, 又名《夜游守陰村》副本,五年前第一次上線后不久,便成為了新人區的熱門副本,以其低到離譜的通關率聞名于觀眾當中。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