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他清清嗓子。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監獄里的看守。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依舊不見血。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四人踏上臺階。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去……去就去吧。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還是不對。“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而11號神色恍惚。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他媽——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秦非抬手指了指門。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文案:
作者感言
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