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zhèn)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規(guī)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結(jié)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zhuǎn)。……
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林業(yè)一怔。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jìn)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jìn)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唔,好吧。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什么情況,系統(tǒng)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左右兩側(cè)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任務(wù)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wù)順利完成。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xué)習(xí)。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jìn)同一個副本里,進(jìn)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
神父收回手。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rèn)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jié)束。”
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lián)絡(luò)的基站而已嗎?在蘭姆被修女帶進(jìn)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guī)則的事情。“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shù)。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徐陽舒?”蕭霄一愣。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jìn)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作者感言
江同倒抽一口涼氣:“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