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玩家:“……”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他說謊了嗎?沒有。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可,這是為什么呢?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到底,少的是什么呢?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十分鐘。
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撒旦:“?:@%##!!!”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什么情況?詐尸了?!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我知道!我知道!”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真是晦氣。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坐吧。”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村長:“……”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作者感言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