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屋里有人。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秦非:……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
作者感言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