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就是這里!
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王明明的媽媽:“你小的時候,我們給你看過玩具房的照片,但你好像不喜歡。”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刁明那邊問又問不出什么,聞人黎明只能在內部偷偷下達指令,讓大家離他遠一點,免得他突然變異或者發狂,襲擊他們。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
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
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
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
“親愛的房間小朋友。”秦非笑瞇瞇地開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吧?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現在想求你幫一個忙,你會不會同意呢?”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今天當然不能忘記。
他可以指天發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過時突發善心,僅此而已。
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接著瞳孔驟然緊縮!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從鬼嬰到神色來看,洞里應該是沒什么危險。
應或嘴角一抽。同樣,也沒有哪個隊員會喜歡自己的隊長是個撿破爛的。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
可這個玩家,怎么突然就和NPC混得這么好了??……“你們要不再試試?管理辦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偏向玩家。”
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老鼠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分外信任,認為繼續留在這里是徒勞無功。新加的兩分是他剛才贏了安安老師得到的,這說明其他玩家還都在任務過程中。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救命救命救命!!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他們就像沒看見前方那黑色的巨口,邁動著腳步,毫不遲疑地跳進了機器里!
三途臉色一變。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是他眼花了嗎?
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這種時候上廁所?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彌羊:“……”邪神的信徒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他們依舊混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
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雪山副本本身就已經夠煩人了。
他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污染源,結果對方只用了這一句話,就把他所有問題全部堵了回來。
兩個身材纖細,身穿酒紅色工作套裙的女NPC從角落走出來,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整齊地擺滿了薄薄的冊子。可這個玩家,怎么突然就和NPC混得這么好了??彌羊頭暈目眩,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烏蒙瞪大了眼睛。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
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場面看上去分外驚悚。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也有人像秦非一樣,早早就在床底候著。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秦非明白了。人類的皮膚與透明的池水相接觸,老虎口中傳來尖利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那慘叫聲戛然而止。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在他面前坐著蕭霄和林業,兩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旁邊的彌羊。
游戲區,某條分支走廊上。寒光锃亮的刀身支撐在雪地中,烏蒙終于成功借力,將腦袋抽了出來。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
作者感言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