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鬼火一愣。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神父一愣。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
“快跑!”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當然不是。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他快頂不住了。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作者感言
他身上肯定藏著點問題,沒有哪個活著升級到高階的玩家會是真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