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那可怎么辦才好……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白癡。”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不是不是。”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秦非:“……?”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太近了,實在太近了。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啊——啊啊啊!!”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作者感言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