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秦非點了點頭。倒計時消失了。
而且這些眼球們。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導游神色呆滯。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
秦非:?
怎么回事?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y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下面有一行小字: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而且……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fā)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可以的,可以可以。”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o人回應。還有13號。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是食堂嗎?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作者感言
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在的反應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