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不為其他,只因為哈德賽能從貓咪的身上看到一股狀似溫馴、實則渾身反骨的桀驁之氣。
石窟內部的空間比外部廣闊,秦非向前半彎著腰,爬行了一段距離,逐漸可以站直身體行走。
動手吧,不要遲疑。潮濕、霉斑、腐爛的下水管氣味。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喊我菲菲。”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
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
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眾人身后,密林像是融化的冰,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王、明、明!”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
“蝴蝶大人!!”
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容。……
“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
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后邊一行人聽見快到目的地了,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加快速度。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
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回來。【7月10日……村里的人說莉莉昨天一個人上了托羅蒙德山,這座山的名字在當地的語言意為“很寒冷的山”。我不明白她一個人上雪山做什么。我沒有見到莉莉的爸爸媽媽,村里其他人給我看了莉莉上山前的照片,我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件羽絨衣,其他什么設備也沒帶!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然她會凍死在雪山里的。】
在被登山繩限制的范圍內,玩家們各自觀察周圍的情形。
另一張則至關重要。
孔思明腿都軟了,像面條一樣軟綿綿地掛在旁邊的丁立身上。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墻邊放著一只網,長長的桿子,看起來有些像夏天捕捉蟬或蝴蝶時用的那種。
秦非面色復雜地抬手摸了摸臉。那就是搖頭。
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
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就不對。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兩人在屋外的交談聲驚動了屋里的NPC,門軸輕輕旋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走廊上。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工作區內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
越來越近!
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那條夜色中的長龍正發出著強而有力的轟鳴,令后來的鬼怪們完全無法忽視。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至于什么S級、SS級,那簡直已經是飛升成神的存在,不能與人類同日而語了。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
彌羊曾經也從系統商城中購買過外觀,但那些外觀全都是隨著系統郵件郵寄到他的個人郵箱中。
作者感言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