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

王明明的爸爸：“當然可以，我的寶貝兒子。”每個靈體臉上都帶著激動又震驚的表情，似是愕然，又似是難以置信。

就在她身后！！

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

呂心既然已經死了，還在死前留下了線索，那她的尸體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資源，無論是秦非還是那五名玩家都沒去動。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崔冉隊內的玩家便暫時跟了薛驚奇。

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其實也沒什么值得記的，全是雞毛蒜皮的邊角料，和副本信息半毛錢關系也沒有。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

秦非推了推他。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

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身后抽出幾張紙來，遞到三人面前。最低一個最高四個，根本不夠用。……到底該追哪一個？

直播大廳里，光幕前的靈體急得團團轉。

秦非搖了搖頭。“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

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

秦非向前方的暗處望了一眼，拐角位置，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建筑正坐落在綠化帶邊緣。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

沒有。林業一喜：“成功了！”他們的眼睛和小秦的眼睛，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

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活動中心其他房間偶有雜物堆放，請勿亂動”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

甚至在對抗賽如火如荼、各個直播間人流量巨大的這一天當中, 呂心的直播間里，實時在線人數從頭至尾都沒有超過過2000人。

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這是大部分玩家的選擇。

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話再次被打斷。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

“……額。”

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現在，有關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它們說——

“已滿16周歲的人犯罪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右邊僵尸雖然肢體僵硬，行事卻分外靈敏，在灰蛾沖出冰面以前，他已眼疾手快地將尸塊投進了湖水中。像是召喚，又像是詛咒。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

秦非站在尸體邊，神色晦暗莫名。然后, 結束副本。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

秦非三兩步沖到雕塑面前，抬手就是一個鮮紅的大叉。完蛋了，完蛋了，主播又要翻車了！

和商業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在也空無一人，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那是——

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