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生變化了。在他面前坐著蕭霄和林業(yè),兩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旁邊的彌羊。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
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而且還起了一大片。
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xiàn)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黑暗中行進過半的倒計時瞬間化為齏粉。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有東西藏在里面。他剛才到底在干什么??!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這種時候上廁所?
蜥蜴已經(jīng)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
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可是,爸爸媽媽,后天就是我的生日。”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有人?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
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fā)問: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
秦非在原地站定。應或的一番激情輸出,在他親愛的隊長身上起到了空前作用。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
線上方的皮膚比下方高出一層,觸手碰到上方皮膚時,秦非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隔閡。他逐字回憶規(guī)則的內(nèi)容:“每間房屋內(nèi)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
秦非:“?”
作為展示預選賽, 創(chuàng)世之船號副本中的200名玩家,互相間的實力參差是十分巨大的。
可這次與上次不同。
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nèi)走去。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
“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
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
像這種類型的副本,每一寸土地都是和劇情有關聯(lián)的,不可能浪費掉二三層這么大的面積。秦非盯著他腦袋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沉默。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雪山人跡罕至,既然他們現(xiàn)在身陷“不存在的雪山”中,那么先前想要下山回村找人的打算自然落了空。NPC休息室經(jīng)過特殊處理,存在感極低,在服務大廳中幾乎難以感知。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fā)寒。
山上沒有“蛇”。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
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
陶征道。于是干脆放棄不想,躺回床上,目送著兩人走下樓梯。
就好像現(xiàn)在。
他又怎么了。
臥室門緩緩打開。距離秦非上樓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
——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
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有關于這一點,秦非目前一無所知。
作者感言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