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guān)結(jié)果的。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dāng)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業(yè)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不要。”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nèi)物品不能疊加。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fā)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說著轉(zhuǎn)身向秦非走來。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dāng)中,反應(yīng)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
蝴蝶點了點頭。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tǒng)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挖槽,這什么情況???”
秦非沒有想錯。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頷首:“剛升的。”醫(yī)醫(yī)生的記錄內(nèi)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話音戛然而止。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
秦非擺擺手:“不用。”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污染源出現(xiàn)了。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cè)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他成功了!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zé)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秦非&蕭霄:“……”
“找什么!”
作者感言
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