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秦非挑眉。林業：“我都可以。”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啊——！！！”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

“閉嘴！”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哦……”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鬼女斷言道。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

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直播間觀眾區。“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