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這都能被12號躲開???”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現在時間還早。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滴答。”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作者感言
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