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神父有點無語。“我拔了就拔了唄。”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28人。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
玩家們:“……”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哦,他就知道!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san值:100“啊——————”“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作者感言
“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