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
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
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是不是好孩子,從來不是由規(guī)則說了算。
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yè)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
已經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休息室人中,等級最高的就是唐朋,和秦非三途一樣是D級。他轉而看向彌羊。
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yōu)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
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
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現(xiàn)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身下的鐵皮不斷發(fā)出咯吱聲,玩家們心驚肉跳,生怕異常的響動會引起某些NPC的注意。
“登山隊群的聊天記錄的確能夠對應上1號社員的筆記。”秦非將手機頁面調到聊天軟件上。畢竟,雖然大家目前對游戲區(qū)仍呈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可“進入房間,收集彩球”卻是不會錯的行動宗旨。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
“他看不到這棟樓嗎?”現(xiàn)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
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他好像是在擦什么東西,然后,額……那是個手機嗎???”“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
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別太難。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
不是什么大事,丁立沒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一旁的狐貍以及另幾個玩家都意興闌珊。
“一起走。”聞人黎明當即拍板的決定。
污染源也會倒霉嗎?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
自然是刁明。
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可截止目前為止,一匹新的黑馬已然橫空出世。“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
“紅、紅什么白勺一橫點……”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tǒng)獎勵。“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空氣發(fā)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這個“別人”,指得顯然就是羊肉粉店的老板。秦非隱約有了猜測。
老鼠他們估計是想再拖延一下時間。彌羊:“!!!!!!”
……
作者感言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