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跑!”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是凌娜。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秦非都有點蒙了。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而后畫面逐漸凝實。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4分輕松到手。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人頭分,不能不掙。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秦非。”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怪不得。是啊!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作者感言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