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他真的好害怕。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秦非:“……”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你懂不懂直播?”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房間里有人?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你聽。”那是——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缺德就缺德。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這兩條規則。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作者感言
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