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這樣一想的話……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
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這一點絕不會錯。
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冷靜!冷靜!不要緊張!“我拔了就拔了唄。”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雖然是很氣人。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神父有點無語。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秦非但笑不語。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
“呼~”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神探秦洛克!”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他示意凌娜抬頭。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作者感言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