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自然是搖頭。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秦非眨眨眼。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秦非卻不慌不忙。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祂來了。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不能停!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嗯,不是合格的鬼火。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一張。
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搖——晃——搖——晃——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這問題我很難答。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監獄里的看守。草!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而后畫面逐漸凝實。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他救了他一命!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我知道!我知道!”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阿嚏!”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是一個八卦圖。
作者感言
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