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又近了!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來了來了。”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
“怎么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空前浩大。
“然后,每一次。”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作者感言
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 就叫菲菲,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