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地面污水橫流。
一旁的蕭霄:“……”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guī)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fā)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6號人都傻了:“修女……”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秦非皺起眉頭。這不會是真的吧?!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逃不掉了吧……
小秦神父的業(yè)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xù)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或許——為了養(yǎng)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作者感言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