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2號放聲大喊。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所以……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三途皺起眉頭。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但。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