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呼、呼——”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臥槽!”蕭霄脫口而出。既然如此……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哦哦哦哦!”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不過,嗯。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棺材里……嗎?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作者感言
那種渾身不對勁的樣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