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可這樣一來——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怎么會不見了?”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嘟——嘟——”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那人就站在門口。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最后十秒!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那個老頭?”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宋天道。
山羊。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作者感言
艾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