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他們都還活著。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這怎么可能呢?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那我現在就起來。”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秦非:“嗯。”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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