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他就會為之瘋狂。!!!!
司機并不理會。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秦非站在門口。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撐住。
乖戾。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
他明白了。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嘔!”什么情況?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也許過了很久很久。“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蕭霄是誰?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作者感言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