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晚上過來干嘛?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頭頂?shù)牡褂嫊r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不發(fā)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而堂屋內(nèi),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shù)倍的喊叫聲,已經(jīng)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什么情況,系統(tǒng)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秦非垂眸不語。“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fā)現(xiàn)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神父:“……”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尸體嗎?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NPC十分自信地想。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然而收效甚微。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一定是吧?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會是他嗎?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
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作者感言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