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臥槽,真的啊。”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秦非若有所思。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臥槽,牛逼呀。”
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砰!”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
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這很奇怪。……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作者感言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