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林業:“我都可以。”
所以……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他們是在說: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他救了他一命!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他是會巫術嗎?!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道理是這樣沒錯。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作者感言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